9月3日,小i機器人(上海智臻智能網絡科技股份有限公司)向上海市高級人民法院提出行為保全申請(禁令),要求蘋果公司立即停止涉及Siri的專利侵權,停止生產、銷售、許諾銷售、進口、使用,侵犯ZL200410053749．9發明專利的iPhone產品。9月6日,上海市高級人民法院已接受小i提出的禁令申請,目前案件正在審理中。這場專利訴訟已歷時8年之久,直至今日尚未迎來結果,下面就來回顧一下這場專利訴訟。

八年專利糾紛之路

通過智慧芽全球專利數據庫的專利訴訟查詢功能搜索可知,2004年8月,上海贏思軟件技術有限公司和袁輝作為共同專利申請人對“一種聊天機器人系統”專利提出申請,并于2009年7月獲得專利授權。2010年,蘋果公司以2億美金收購了Siri．Inc。2011年11月,上海贏思軟件將該專利權轉移給了上海智臻智能網絡科技股份有限公司(小i機器人)。同年12月,蘋果首次在其發布的iphone4S手機上推出Siri(智能助手),即智能個人助理服務,其后又在iphone5、ipad3、ipad4、ipad mini、iTouch4等產品中陸續搭載Siri(智能助手)。

圖1:“一種聊天機器人系統”專利的申請、轉讓過程

2012年6月21日,智臻智能網絡向上海市第一中級人民法院提起訴訟狀告蘋果公司Siri(智能助手)專利侵權。而后,雙方開展了多年的專利訴訟糾紛。2020年6月28日,最高院終審判決蘋果敗訴,確認了小i機器人ZL200410053749．9專利權的有效性。同年8月,智臻智能網絡向上海市高級人民法院提起訴訟,正式要求蘋果公司停止專利侵權,并賠償人民幣100億元。

圖2:智慧芽全球專利數據庫對上述專利訴訟的記錄

專利說明書顯示,這項專利涉及一種聊天機器人系統,該聊天機器人擁有通訊模塊、人工智能服務器、查詢服務器、游戲服務器,以及相應的數據庫。用戶通過即時通訊平臺或短信平臺可與聊天機器人進行各種對話。該聊天機器人具有一定的人工智能和強大的信息服務功能,如聊天、信息查詢、私人助理、游戲互動、對即時通訊平臺功能的補充等。

圖3:專利文件附圖(部分)

智臻智能網絡方面表示,這件專利是中國人機交互智能機器人的基礎專利之一,擁有完全自主知識產權。此前,蘋果公司表示Siri不包含其專利包括的特征,該專利與游戲和即時消息有關,并認為最高人民法院認證的獨立鑒定機構得出結論,蘋果并未侵犯小i機器人的技術。本次智臻智能網絡提出禁令申請后,蘋果尚未作出回應。

蘋果在專利訴訟上早已身經百戰

在蘋果幾十年的發展史上,上述與小i機器人的專利訴訟,只是它經歷的一小部分。根據智慧芽數據顯示,蘋果及其關聯公司在全球126個國家/地區中,共涉及149起已公開結果的專利訴訟,這些訴訟平均歷時約16個月,其中作為被告的訴訟有80余起。通過對上述訴訟進行分析可知,蘋果近幾年的專利訴訟共涉及186件專利,主要集中于交互式、顯示器、電源電壓、半導體、數字圖像、計算機系統等領域。

圖4:蘋果專利訴訟涉及的技術領域

由于長期的訴訟案件可能涉及大量的準備工作,且其不可預知的訴訟結果以及外包法律咨詢,可能會產生高昂的訴訟費用。因而,涉及長期訴訟案件的專利在一定程度上代表公司了最有價值的技術之一,公司才愿意投入更多的時間和金錢來爭取專利權的所屬。

從這個角度看,蘋果為期最長時間的訴訟是它作為原告在2011年4月立案的一件“世紀專利案”,案件被告是三星電子,最終在2018年6月結案,訴訟總時間長達86個月(約7年)以上。訴訟涉及三星Captivate等14件產品和蘋果擁有的“Graphical user interface for a display screen or portion thereof用于顯示屏或其部分的圖形用戶界面”(公開號:USD617334S1)等27件專利。最終,蘋果與三星宣布就專利訴訟達成和解。

圖5:蘋果專利訴訟時長排名

專利訴訟通常與市場競爭行為密不可分。在許多專利訴訟中,在維護公平正義的基礎上,原被告雙方更多追求的是利用訴訟達成其市場競爭目標,或是為了爭取更大的市場份額,或是為了阻止競爭對手上市,或是為了贏得另一場訴訟而被迫反擊。